huangyanhong的个人主页

我的另一个博客是:http://huangyanhong.blshe.com

http://bbs.hkctp.com.hk/u.php?uid=35  [收藏] [復制]

huangyanhong

  • 13

    關注

  • 37

    粉絲

  • 36

    訪客

  • 等級︰騎行遊人
  • 身份︰內部人員
  • 總積分︰112
  • 保密,2010-08-29

最後登錄︰2013-05-20

更多資料

日誌

探访泰北孤军

2011-02-12 08:24
美斯乐,泰北大山深处一个2万多人的镇子,以前这里只是一些少数民族村落,后来成为金三角重要毒源地之一,一支从中国战场上撤退下来的前国民党93师(后来又改编成几个军)盘踞于此,无名无分也无援,成了被人遗忘的孤军。80年代初,柏杨的电影“异域”上演,之后,香港志愿者组织了“送炭到泰北”的慈善活动,人们才知道这个地方这群人。
如今,美斯乐被划为旅游景区。


和阿卡族山民和睦相处  
蒋蓉站在柜台后面,熟练地冲泡着功夫茶,她婆婆在旁边帮忙。美斯乐人都特别热情,只要有人登门,就会很自然地以茶待客。
这间茶店在镇上名列前茅,前面临主街,后面是茶叶加工厂,属于前店后厂那种。周边环境很好,站在她家阳台上,正好俯瞰大片茶山。
蒋蓉是湖南长沙人,她说,以前当老师,后来在曼谷工作,认识了先生,才过来这边,已经11年了,先生是这边出生的。公公的部队从云南退到这里,婆婆也跟着来,那是上个世纪50年代,除了军人,还有家属、亲友,现在这个镇子有2万人。
赶上十几个阿卡族妇女来交茶叶,一袋袋称量后,倒在大簸箕上,再放到架子高处,旁边两个师傅正在使用束包机压干茶叶,再揉成球状。蒋蓉说,她们今天采的是阿山母茶,是一种大叶子高山茶,我们还有乌龙17号、12号,品种很好,主要销往台湾,凤凰台上次来,做过我们的节目呢。茶山属于我们,雇用阿卡妇女采摘,都是早上采,8点就交到这里。
说起阿卡族,蒋蓉很有感触:“我们和他们相处很好,阿卡人很有个性,不受现代社会诱惑,钱够用就不干活了,孩子也生得多。”
刚刚进来的一位先生也在一旁表示赞同:“我很羡慕他们,做一天,就满足。没有他们,我们的日子就无法过。以前弄鸦片,她们种,我们贩运,后来,不打仗不贩毒,有了茶园,我们成了老板,干活的还是她们。这些女人很能吃苦,孩子一点点大,就背在背上,照样出来做事情,吃喝拉撒都在背上,也从不生病。 ”
经蒋蓉介绍,马上认识了这位贺家华先生,原来,他是美斯乐名人,被戏称为“黄金单身汉”,他经营的新生旅店是美斯乐第一家,早已名声在外,很多欧美游客入住,经常爆满。
当天傍晚,我们在新生旅店的餐厅吃饭,临街一侧是露天高台,坐在那,正好观赏美斯乐夜色。古典造型的灯亮了,眼下的屋顶街道幽深起来,偶尔,摩托车轰隆隆驶过,片刻,又宁静下来。有谁能相信,30年前,这里还是军营岗哨,还有杀人越货,还藏匿着罪恶、恐怖,还充溢着愚昧、贫穷……时光真神奇,一旦金戈沉埋硝烟散尽,祥和美好的气息就在这片大山里弥漫开来。

中华文化被传承下来  
傍晚在街上散步,发现路边有3间大屋子亮着灯,飘出朗朗书声。令我们大吃一惊:竟然是中国话!异国他乡的夜晚,竟然有一群外国孩子在苦读中文。
就站在外面等。
课间,孩子们涌出来,我们趁机和一位姓马的老师聊天。她是从云南来的。这个补习班是基督教会办的,主要补习中文,对贫困孩子免费,现在有230多个学生,有当地少数民族的孩子,还有难民的孩子,包括缅甸、老挝等周边国家的,因为战乱贫困逃到这边来,有的十多年前就来了。
我问:“为什么要教他们中文呢?”
老师回答:“学会中文,以后好找工作,如果到台湾或大陆,也容易找到工作。”
“为什么要在晚上上课呢?”
“白天他们要在泰文学校上学,那里不让教中文。根据程度,把他们分成3到6年级,没有正规课堂,上面的教堂也当教室了。”
周日早上,我们去教堂参加基督教礼拜,见到了杨牧师。他说,教会是十几年前创办的,创办人是张鹏高先生,是一位军官,他和几个华人自己拿钱出来,张先生已经过世,现在由一些教友继续奉献。
除了为孩子们补习中文,教会的礼拜还有儿童主日学。
我们在教堂外面,看到了这些参加主日学的孩子们,大约150人,基本上都是参加补习中文的那些。到底是孩子,在院子里打闹戏笑,正式开始后,才安静下来。
在我看来,这里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,也许,正是这种重重包围中的“孤军态势”,使得中华文化被顽强地传承下来,中文成了区域内主要语言,孤军和后裔们功不可没。
在兴华中学,我们见到了杨校长,他放弃了台湾的高收入,自愿回到出生并生活过多年的美斯乐。从他那里,我们得知,1962年,美斯乐前最高长官段希文办学之初到现在,这所生存在异域的中文学校历经坎坷,没有政府支持,甚至有好几年,政府推行“泰化政策”,不让办中文学校,一禁就是8年;过去条件艰苦,车路不通,学生要骑马上学;过去没有教学楼,只能租用民房;学校没有办学经费,到现在,主要经济来源仍旧靠校友们,杨校长自己就资助了几个贫困孩子上学;现在,从兴华出来的学生分布在世界各地,除了回来参加校友会,他们都在效力母校,这样的凝聚力是其它地方很难见到的。
杨校长说,兴华中学现在有2000学生,有本地少数民族,也有纯泰国人,还有移民泰国多年的广东潮州后裔,有的学生很远找到这里来学中文。学校白天不上课,因为要去泰文学校上课,下午3:30以后才正式上课,初中学生要上到晚上8点,很辛苦,一天有12小时在上课。

他们自愿为段将军守墓  
一到美斯乐,就听到段希文这个名字,虽去世30年,仍然感到他的存在,大家都称他为段将军。镇子最热闹地段有间段将军茶楼,可见他的名人效应;27年前,云南同乡会捐建了他的墓地,由他的部下常年守护;他创办的兴华学校已经成了兴华中学,至今以他为先驱,每年校友会都有纪念活动。
他翁山上段希文墓前,我们见到了守墓人张泰华,如同前任,也是一身旧军服打扮,赶上参加校友会的老同学来祭拜段公,张泰华神态凝重地主持了仪式。他说,以前是老兵黄家福守墓,守护了二十多年,他去世后,我接替。我们都是自愿的,因为段将军是恩人。
段希文是云南宣良县人,是这群孤军的首领,历经磨难和惨重伤亡后,他带领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军人在丛林里穿行四天,来到泰北山区这个叫美斯乐的地方。
在他墓前,我们见到从曼谷专程赶来参加校友会的段湄川,他是段将军的大儿子,今年53岁。他说,有三种职业父亲不让我当:一是军人,他当兵一辈子,说这是政治的工具;二是政客,这个职业肮脏;三是律师,为钱工作,也脏。高中毕业以后,父亲不让我念军官学校,鼓励我读农业,他说以后可以带着农民种植。我原本考上读医学的分数,只好降低下来学农业,从台北的大学毕业回美斯乐后,做过英文老师,当过乡长,还兼任了兴华学校校长,那时候学校还是地下学校,租用民间的房子办学。
说起父亲,段先生充满崇敬之情。他说,父亲参加过抗击日军的长沙大会战,负了伤,当了一辈子职业军人,父亲只负过这一次伤,他善待部下,威也有,恩更多,他爱民,当时上学有公费和自费两种,公费读书要求成绩和家境两个条件,本地军人子弟公费读书,每个学期还发两套制服,公费名额有限,父亲不让占用,我和弟弟都是自费,一直读到父亲去世。父亲热爱中华文化,自己只读过小学,凭着记忆力,背诵的古代诗词比我还多。我记得小时候,父亲就要求我每天晚上抄写一篇古文,如果写错一个字,就要重头写。他创办兴华学校,就是不让我们忘记中华文化。
我父亲是少将,当了40年,却没有抚恤金,我后来到台湾的国防部追问过,人家答复,说我父亲是除役军人,不是退役,他曾经抗命,拒绝回台湾。而据我所知,很多年前,让我父亲带领部分官兵留守这里的是一道密令,父亲还亲自去台湾国防部证实过。

荣民,生命换来的身份
59岁的王海坐在自家门口和小孙子玩耍,阳光暖暖的,他笑着,小孙子拿着我们带去的糖果一个劲往嘴里塞,妻子在院子里洗衣服,画面温馨。
我们是犹豫再三,才鼓起勇气走进这个伤残村的,看着别人痛苦,又让他们面对我们复述几十年前的痛苦,够残酷的。
从美斯乐中心菜市场右转,再前行几百米就看到了荣军之家,一群为泰国打仗负伤的人就住在这里,靠着每个月的津贴生活。据说,这里有不成文的规定,在中国国内打仗负伤的,由台湾负责,一次性给付给2、30万泰铢的退休金;为泰国打仗负伤的,归泰国政府管,按伤残程度,双腿伤残者每月2万,一腿伤残的一万多。王海失去了一条腿,他笑着说,不喝酒不吸毒也够了。
荣民之家的伤残者原来有8、90个,有的去世,有的搬走,现在只剩下十几人。王海受伤时才20岁,当时是帮助泰国政府打仗,参战者都知道,如果消灭了反政府武装力量,就可以拿到泰国身份纸,成为合法居民。他们很勇猛,在泰国老挝边境的帕定,那里地处大山深处,地势险要,仗打得极为残酷,全歼了敌人,但93师也付出惨重代价,几次战斗一共死伤300多人。
王海说,来这里40年多年了,受伤以后才娶的媳妇,太太是云南西双版纳人,现在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,还有一个小孙子,以前住茅草房,住了30年,10年前,盖起新房,帮助我们建房的是一个叫马莉的人,她的名字都写在外墙上。女儿在清迈做工,小儿子在泰国的学校上学,香港教会的人还来教他们中文,学了三年了,不过,他还是不大会写中文。

93岁的雷将军享受和平  
我们去半山的樱花餐厅看雷将军,餐厅服务员说,他每天都要上来。就等。
这个戎马一生的指挥官如今拥有这家餐厅老总的头衔。除了樱花餐厅,他还是餐厅所在的松林度假村主要董事,这里丛林茂密,环境优美,如果不是别人介绍,根本看不出这里以前是军队训练营。站在餐厅前的半山亭,可以俯瞰整个美斯乐,逶迤的山势、色彩鲜艳的铁皮屋顶尽收眼底。
因连年战乱,没有更多生活来源,孤军们就靠贩运鸦片生存,成为金三角地区毒品环节中不可忽视的一群。1980年,段希文去世后,参谋长雷雨田出任美斯乐的最高指挥官。
雷将军来了,没想到,眼前这个93岁的老人就是曾经威震一方的将军,更没想到他思维清晰言谈幽默机智。一见面,他就自我介绍:我是一个打了47年仗不会讲泰文的泰国人,没生在好时代,生在了乱世,生在不靠大炮就无法生存的年代,现在想明白了: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话音落,大家都笑。雷先生为了证实自己的泰国身份,又很认真地念了身份纸上那个泰国名字:阿伦则伦唐藏压。我们又笑,然后听他侃侃而谈。
“民国25年,我高中毕业,考上宪兵学校,那以后,我们一边打仗,一边训练,以后又跟远征军打到东南亚。民国34年,我是中校军衔,日本投降时,我在广州,去了香港,穿了一身宪兵军官制服,香港警察很有礼貌,说着英语对我敬礼。”
“民国38年,我进入缅甸,在中缅边界组织部队,也和缅甸打了几年,他们向英国学习,不懂我们,年年打败仗,他们的总司令是英国的一个旅长,用得都是英国人那一套,我们有德国的、日本的,还有毛泽东的,都会。懂得怎么有效伏击,有很多战场经验,我们没有后方补给,靠敌人补给,都是近距离开枪,50米以内,打死一个算一个,他的装备就是我的了。后来,来到美斯乐,我们还是全靠自己,靠地形来维持生活,保存兵力和子弹,高处打低处好打,所以我们始终不放弃这个地方。”
“这个餐厅以前是训练操场、营房,后来不打仗了。现在,我们搞经济,旅游观光促进农产品推销,农业规划和农产品反过来又促进旅游观光资源……”雷将军说,“晚上睡觉都要想。现在,我们都得到了政府划拨的山地。你们看见了吧,如今美斯乐满山都是茶园果树鲜花。”讲话时,老人手中的拐仗不时指向前方,似乎拿着的还是指挥刀。从战场上拼杀到经营农业开发旅游,这是多么巨大的变革呀。
“经常有各国媒体来访问我,我跟他们讲,我不介入任何党派政治纠纷,不再想你消灭我我消灭你,富国强民的事要问,祸国殃民的事不沾,我是中国的姑娘,嫁给泰国。……最大的愿望就是大家和平共处,过太平日子!”
这么精辟的话出自一个从战争中走来的老军人之口,我忍不住大声赞叹:“您说的真好”。雷先生笑:“不是讲得好,是逼出来的。”
我问他,是否回过中国大陆。他满脸轻松,甚至有些得意:“邓小平上台后,他的姑娘来看我,1993年,我第一次回去,1995年全国政协邀请我到北京参加会议,参观了北京、青岛,1999年云南世博会,省委书记又邀请我回家乡看看,一共三次。”说到这里,雷雨田补充了一句:“台湾也请了三次,一边三次。”
我称赞他精力充沛,他说,不行了,眼力不好,书报不能看,机能退化,正向棺材走去,我的坟造了17年,等我呢。上面有我的墓志铭。接着,他给我们背诵起墓志铭:……幼逢变乱,青少负笈昆明,目睹大中华内忧外患,愤而走南京,投笔从戎以报国……
接他的孙女儿来了,把车停在路边静静等候,我们告别了雷先生,暮色中,他两眼依然闪闪发光,“家国”始终是将军不解的乡愁……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“孤军二代”们的感慨
在美斯乐一家热闹的饭店遇上一次盛大婚宴,得知,何正珊的儿子结婚。
这位79岁的前老兵轻描淡写的讲了过去:15岁当兵,大小仗打过不少……有一次和缅甸打,他们的空军司令都被我们从天上打下来……来这边以后,泰国请我们帮助打仗,打胜了,就给我们土地和身份纸,有一次,对手还请了南斯拉夫的炮手来打,最后还是打不赢我们……30年前,台湾来人辅导我们种稻米、种茶叶,后来,我就开店卖茶叶。
看到有个小女孩总是在他身边撒娇,以为是孙女。何先生解释,她是当地阿卡族人的孩子,5岁了,父亲吸毒,养不了她,我就收留了,送她进了阿布(幼稚园)。她叫我阿公,我叫她花花,她讲泰语,也会讲一点点中文。
先生膝下4女1男,今天是儿子大喜的日子,不少亲朋好友前来捧场帮忙,我得以认识了几位“孤军二代”,其中就有徐泰生,一个口才很好的中年人。他对孤军身份感触颇多:“爷爷是祖国,爸爸是国民党,爷爷爸爸都不认,心里很凄凉,在台湾读书时,人家说我们是外劳,回到泰国,又说我们祖籍中国。”
他给我们背诵了一首诗,是一个老兵临死前写的:
“国共内战远离家园,泰北孤军本是汉裔,小的吸毒老的气死,外邦无援何况孤军。”
先生讲,这个老兵的儿子我们都认识,吸毒,败了家,在这个毒品猖獗的地方,很容易就被拖下水。老人死后,没有钱安葬,我们几个朋友凑钱给他做了棺木。
谈笑风生的徐先生一再说,自己已经很幸运了,生在和平年代,运气好,没受过训练,更没打过仗,不像那位哥哥。他用手一指,于是,我见到了杨子鸿,虽然刚刚46岁,却称得上资深老兵了,他父亲杨金城属于老国军,因为兵源紧张,他13岁就当兵,以前的日子苦不堪言:小时候,就坐在山头看三国(泰国、老挝、缅甸),看他们怎么收拾我们,那几年征战,我们牺牲了几百人。司令官训令现在还记得:破釜沉舟,我们才能生根。
杨子鸿经历坎坷,解甲归田后,又跑到外地打工,背米、打杂、早出晚归,出卖劳力,辛苦了20年,也没读书,十年前才回到美斯乐,几年前,终于开了一家杨纪茶行,有了自己的小生意。

战场指挥官的田园生活    
离开美斯乐,我们开车前去帕定,去看看那个昔日的战场。
一路坎坷,不断问路,地名小,又是拼音,走了大量弯路,浪费了半天时间,最终,在断断续续的中文对联和店铺招牌指引下,找到了目的地。
一位也是孤军二代的餐厅老板郝先生指着田园诗般的“段氏农园”说,那就是段指挥官的家。
鲜花环绕的三合院平房,柔美的草地,没有围墙,门前堆放着农具,山坡后面是果园,远远听到狗叫,却不见人影……一幅足以让时光止步的美好场景。这就是当年的战场吗?
不敢相信!
冒昧走近大门,坐在轮椅上的段相国先生正从里屋出来,尽管墙上挂着他年轻时军官制服的照片,我们还是不能将眼前这个目光平和慈祥的老人和将军联系起来。
他是云南永德县人,抗战时期当兵,民国33年参加远征军,参加了新一师,因为是学生兵,分在特别党部。他说,开始在缅甸,英国人很捣蛋,自己守不住仰光,又不让中国军队进去,他们没本事防守,就逃跑了。我们有的撤退回国,有的掩护英国人撤到印度,印度欢迎我们,后来,又从那边进入反攻。
那时候,国家穷,军人也穷,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军人,老百姓怕,几百人的村子,几千人进来,免不了有扰民的事情。那时候,军队有人才,也帮助当地老百姓补习文化,我参加过补习班,和老百姓接触多,又能自由出入师部、军部,地方上如果有军人骚扰老百姓,我们就直接向军部长官反映,军民关系就进一步稳定。
大部分军队撤退台湾后,我们进入缅甸,缅甸不欢迎,要抓,为了生存,就开始打仗,缅甸政府没有泰国柔和,如果政策柔和一点,我们就在缅甸当老百姓了。
先生虽然行动不便,但思维清晰,帕定之战,他作为抽调的700名官兵之一,担任了敢死队队长。短短几天,就拿下了泰军多年的心腹之患。那场战事结束后,第五军撤回美斯乐,第三军部分官兵留在帕定。李文焕将军去世后,段就担任了这支残军的最高指挥官。
正说话时,他的夫人端来了自产的木瓜叫我们品尝。夫人看上去五十多岁,在一旁腼腆笑着。她告诉我们,她是云南璐西人,当年段先生将国内的夫人和孩子丢下,只身来到这边,几十年后战事消停再回国内,夫人已过世。
很巧,就在我们聊天时,来了一位理发师,这是个粗壮的汉子,姓杨。听到他一口一个指挥官,才知道他13岁就当兵,曾经是段将军部下。杨先生说,我们跟着指挥官30年了,现在还这么叫。后来学会了理发,每个月来一次,帮指挥官剃头。
离开农园,回首眺望,院子后面的果园一片浓浓绿色,那是两个老人多年心血换来的梅子树、柿子园、木瓜林……整个空间都被祥和与宁静充溢着,连上坡的喘气都听得清清楚楚,眼前的景象恍若伊甸园,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过争战,没有死亡、恐惧、将军、士兵;只有田园,只有耕耘、收获、农夫、农妇……
世界原本就是这般平静,人类就该这样永久和平。
带着这样的感触,结束了我们此次探访孤军之旅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圖片:
分類︰默認分類|回復︰1|瀏覽︰1974|全站可見|舉報|轉載
 

下一篇︰ 纯净老挝

上一篇︰ 我在海边过年

 
刪除

even︰好文。請老師抽空多發些文章圖片上來啊。

2011-02-25 14:22 -

©2005-2011 香港中國旅遊出版社 版權所有,並保留所有權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