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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净老挝2

2011-02-12 08:44

贫穷山村里听到中国话
走走停停，大约两小时后，进入老挝最北端一个阿卡族村庄，车停在村口，路也到了尽头。
一进村，就被好奇的村民包围，巧的是，第一个发现我们的村民一眼就认出我们的国籍，然后比手划脚示意我跟他走。我相信这里的人善良，就跟着，很快，他带我们找到另一个村民，对方竟然用中国话问我，是中国人吗？从哪里来？
我睁大眼睛，当时的吃惊绝不亚于那些围着我们的村民，如此偏远闭塞的大山深处，竟然有懂中文的人。他叫索才，从前老挝打仗的年代，他父亲跑到中国躲避，1967年他出生在中国的勐瑞，生活了15年，后来，应联合国要求，才又回到原籍，几年前，他父亲去世了。
索才告诉我，村子里有40多户人家，200多人，主要是阿卡族，主要农作物是山稻，把树砍倒，烧掉，直接种，一年砍一回，种两次，第二年让土地荒掉，再种其它土地，6、7年轮流一次……。他指给我看山坡上的土地，有的刚刚烧过，有的已经耕种。我想，这应该就是典型的刀耕火种了。
村子里的民居大多是茅草棚，也有一间看上去很讲究的木屋正在建造中，村子边上有学校，是联合国援建项目，一间大教室，学生们正在上课，还有一间堆放着联合国援助的粮食。
我们看到了一群难民，有十多家，他们原本生活在缅老边境的高山上，十多天前，才从山上搬下来。索才说，他们以前在山上种大烟，现在不让种植了，就下山，他们又没有其它生活能力，联合国正在帮助，还会教他们生产，我们老挝是社会主义国家，村里也有共产党书记，我们不会嫌弃他们。
我们看到，难民住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，做饭更简陋，就在地上挖个坑，放上锅，下面点火；一个老人正在将草灰等放在一小片藤叶上，包起来就吃。索才说，那是治疗牙疼的，不过，没吃过的人这样吃了，嘴巴反而会烂；还有个女人拿一把大砍刀，正在帮另一个女人挑脚上的刺，看着都让人吃惊；难民中，有一个叫雅戈的残疾男人，他7岁得病，没有及时医治，现在全身断裂，根本无法劳动，兄弟3人在一起生活……
这些人太可怜，我们回到车里，拿出棉被、衣服、食品，还有一些老币，送给他们。
这时候，来了4个边防军，照例要检查证件。我老调重弹，这次很顺利，车内都没有检查，就放行。很快，我们又发现另外几个边防警察，正在和村民谈话，有点紧张起来，小小村子，一下子来了几伙武装人士，应该是有事情发生，遂赶快离开了。

会晒，有酒有心情有夜幕
折回南塔市，继续西行，就进入了老挝西北部的波乔省，这里也是昆曼大通道经过老挝的主要区域。道路正在修建，一段好一段坏错落着，挖掘机、推土机和来往车辆不断掀起烟尘。
路过一所小学，我们停车进入，学生们刚刚打扫完校园卫生，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跳皮筋，看到我们在拍摄，孩子们并不怯场，反倒个个争先，跳得更带劲了。男孩子们则在很大的操场上踢藤球，我也上场小试一番，这种球比足球弹性小，方向不易控制，用头顶还有些生疼。
一路走着拍着，到达会晒已近傍晚，这是波乔省省会城市，对岸就是泰国的清孔口岸。全省不过15万人，而会晒不足万人。
我们入住一家有中文招牌的风情宾馆旅店，70元，很干净；趁机向祖国同胞打探一些老挝的事情。他说，老挝治安很好，偷一只鸡要坐三年牢，偷钱要被砍手……听着很吃惊，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晚上在附近转，进了一家小超市，想买防晒霜，货架上找不到，只好用肢体语言，先画个太阳，再摸摸脸。女店主立刻明白，拿出货品。又不知多少钱，索性把钱都摊出来，让人家抽，她抽了一张5万的老币，找回4万，一折算，才8元人民币。
沿着湄公河边是会晒的主街，吃喝玩乐的店一间连一间，外国游客很多，有的还背着沉重的行囊，兴致勃勃在街上穿梭，好像在找旅店，还有的已经在江边小酒吧就坐，准备一醉方休。很多西方游客都从湄公河对面的泰国过来，从会晒再去老挝其他地方，比如琅勃拉邦、琅南塔和万象。
夜色越来越浓，灯红酒绿开始弥蒙着这座湄公河边的小城，突然觉得，有点像凤凰古城，抑或是阳朔西街。其实，只要有酒有心情有夜幕，全世界的醉生梦死都是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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